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☆、四十、直白於假面下的真相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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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我終於,找到你了。”

村正一手捂住嘴唇,不讓鮮血流下,神情卻漸漸激動起來:“還差一點,我馬上就能見到你了!”

他伸出一只手,消瘦的手顏色很暗淡,上面留著長長的指甲,看上去很可怖。

“現在開啟吧,消失的棺槨!”

那顆孤零零生長在孤島中央的大樹,忽而靜止不動了,面前的一切猶如鏡面一般,裂紋迅速蔓延到每一處。

只聽輕輕“啪”的一聲,仿若鏡面被打碎了。之前那顆大樹好像從未存在過,出現在眾人面前的,是一具巨大的懸浮在半空中的黑色棺槨!

“破道之三十三,蒼火墜!”

村正一刀破開露琪亞的攻擊,只一個瞬身便出現的露琪亞身後,一把制住她:“別來礙事!”

“朽木同學!”石田雨龍想過來幫他,可是千本櫻又出現在他身後:“休想得逞!”

石田雨龍無法,只好又和千本櫻戰在一起,茶渡泰虎早暈了,井上織姬是輔助人員,根本幫不上什麽忙。

“這是什麽,你究竟想幹什麽?!”露琪亞掙紮不開,大聲問他。

村正低低笑了起來:“你想知道?在這棺槨之中,沈眠著我的主人——曾將屍魂界掌控於股掌之中的最強死神,響河!”

“你說什麽?”露琪亞猛地睜大眼。

村正不理她,繼續往下說,好像看見自己的夙願已經實現在自己眼前:“讓響河覆活,這才是我的願望——我所做的一切都是為了這一瞬間。“最後一句,他是低聲喃喃,仿若說給自己聽。

露琪亞被他挾持著,眼睜睜看著面前的棺槨上纏繞著層層紫色的閃電,,一團刺目的紫光大盛,原本死死釘在棺槨上的封印刀被彈飛出去,只聽轟隆一聲,棺槨被炸成無數碎片。

一個蒼老的男人出現在他們面前,被封印數百年,身上的肌肉已然萎縮,深藍紫色頭發以及脖子上隨風輕舞的紅色風花紗,那皺緊的眉頭和好似痛苦的面容,似乎掩埋了曾經那一個個我們從未能得知的秘密。

村正從看見響河的時候,就已經將註意力全部轉移到他身上了。數百年的思念,數百年的尋找——

只為了這一刻的重逢!

露琪亞被他粗魯的一把推開,村正對他緩緩伸出手,眼中再無其他:

“我的主人啊。”

“住手!”

村正不得不把註意力從響河身上轉移過來,他看著從空中跳躍而下的一護,一刀揮開,面容上滿是憤怒:“你這家夥!”

這個家夥,怎麽會出現在這裏?!

“你是怎麽從流刃若火的包圍中逃脫的?!”

黑崎一護轉向他,只是輕松一笑,卻帶著挑釁:“誰知道呢?不過不會總是讓你如願以償的!”

“是嗎?”他看著一護,卻已是得意和解脫,“不過真遺憾,你還是來晚了一步。”他回頭看那個還未全部蘇醒的男人,語氣裏隱隱瘋狂:“我長久以來的願望終於達成了!”

就在這時,響河的眼睛,終於緩緩睜開了。

“你蘇醒了嗎?響河?”

村正看著數百年未曾見到的主人,下意識忽略了身邊的一切,下意識忽略周遭的情況,也下意識忽略了他那雙實際上不同於百年前的眼睛——

當人們太過一廂情願的時候,他們只願意相信自己所願意相信的,而忽略這殘酷的真實。

“你知道我等這一刻等了多久嗎?”他再也不能控制自己,走上前幾步,站到他面前,“那時的理想,現在就讓我們來實現吧!”

可是回答他的,卻是一把冰冷的刀刃!

“為,為什麽?”

村正不可置信的看著響河的臉,希望找出一絲一毫不同來,可是失敗了,他的的確確是他的主人響河,一直都是——他的主人,為何對他刀刃相交?

“你沒有回應我。”響河的臉上,露出那刻骨銘心的仇恨來,由那張臉做來愈發可怖,這是對他,對村正的仇恨,“我呼喚了你,可你卻拒絕助我一臂之力。”

對應的,卻是村正那徹底驚楞的臉:“你說,你呼喚了我?”

他顫抖的擡起手,看著自己的掌心:“你說你呼喚了我?可是我沒有聽到,真的沒有——我一直都在等待著你的呼喚,而且,只要你呼喚我,無論何時何種狀況,我都會全心全意為你貢獻全部的力量,我是這樣想的。”他像虛脫了一般跪倒在地上,滿身頹唐,“可是過了很久,都沒有你的聲音。我這才知道你被封印了,所以,我才想解開你的封印,才一直,一直這樣……”他向他伸出一只手去,一直充滿乞求與渴望的手。

可是回應他的還是村正那憤怒醜陋的面容:“在我需要你的時候不在我的身邊,就毫無意義!”他直直從村正體內拔出那把斷刀,殘忍而無情,“孕育出你的力量的是身為死神的我,你只要按照我說的做這就足夠了。”

“我們,不是同伴嗎?”

“同伴?”朽木響河冷冷一笑,像聽到什麽最好笑的笑話,“對我來說,你不過就是一把刀而已——”他高高舉起自己握著刀的手,那雙眼中,滿是憎惡:

“只是一個道具而已!”

“呯!”

刀劍相交的金鳴聲傳來,朽木白哉握刀攔下他這一擊,一雙墨玉眼對上他的眼睛,毫無表情:“稱呼自己的斬魄刀為道具,還要對其下殺手,你讓我非常失望——”

“白哉?!”

“大哥?!”

“呀,朽木隊長?!”

河對岸的井上織姬石田雨龍還有茶渡泰虎,看著身邊突然出現的另一個朽木白哉,再看看那邊攔下響河攻擊的朽木白哉,徹底呆了。

這是,怎麽回事?!

兩個朽木白哉,這怎麽可能?!

“大哥?分裂了?”

攔著響河的朽木白哉看了對岸另一個自己一眼,手上的刀一如既往抓的很穩,眼神平穩,面容毫無表情。

井上織姬這一邊,還是一模一樣的牽星箝,一模一樣的銀白風花紗,可是神情卻不是大家熟知的冷漠,那份憤怒,現在任誰都看得出來——

“我知道是你!”

他左手握著刀,向前幾步,似乎有些踉蹌,右手死死攥在手心,節骨分明,青筋暴起:“看到這個的時候我就知道了!五十年你不回來,甚至從未告訴過我你還活著!現在,你出現在這裏,又是什麽意思?!”

他忽然松開右手,將手心那兩個東西丟在地上,一個還是鮮艷的大紅色,像是剛完成不久,一個卻早已褪色,卻保存的十分完好。

這一邊的朽木白哉的嘴角緩緩勾起一個弧度,眼中也不覆剛剛的冷漠,由這張臉做來,卻驚奇的並不沖突,只是十分奇妙。

他一手還是握刀,另一只手忽然伸到面前,緩緩向下,好像拉開一張誰也看不見,卻真實存在著的帷幕——

牽星箝別在左側靠近耳朵的位置,隨風輕擺的白色的羽織上背後印著大大的“六”,脖子上圍繞的風花紗並不是銀白色,而是春天盛開第一朵櫻花的顏色,如墨的長發及如星夜般的墨瞳——

靠著他最近的響河呆呆看著面前的這變化的一幕,那因憤怒而醜陋的臉一點一點變得震驚,目光震驚仿若追昔,最後神情中帶了一點自己都未察覺的溫柔:

“和子?”

“不,我不是她。”這人直直對上他的眼,那一定是一雙很愛笑的眼,只是現在,這雙眼中了無笑意,她看著他,只是緩緩開口:

“她已經死了,我是朽木雲和,初次見面,我的——

“父親。”

————第二卷完————

作者有話要說: 嗯,兩個朽木白哉同時出場,一個是假的,一個是真的,真的憤怒的質問假的,假的也就不掩藏了——前文裏出場的朽木白哉,全是朽木雲和假扮的,親們看出來了沒?

PS:這裏要特意向潘多拉親道歉一下,其實親說對了,本文的女主就是一個前死神,可是當時不能劇透,所以回覆只能含糊一下了。為了草莓君,女主的身份想了很多都不滿意,最後女主的構思來源於當初看斬魄刀篇的時候,響河的妻子手握著響河拋棄的牽星箝,那落下的眼淚震動了我,我忽而想,如果兩個人有一個孩子,會是什麽樣子的呢?因此有了這篇文。

下一卷回憶卷,講述過去的時光。以及,男兒號即將登場!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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